简讯:《死花》五
发布时间:2023-03-17 02:55:18 来源:哔哩哔哩

“想喝咖啡了。”


【资料图】

于是我们走进十字路口西南角的咖啡店,在靠窗的圆桌边上面对面坐下。

等待的时间里我们聊起了过去。

她说她高中时文化课成绩还不错,作为艺术生的她想考上一个好的大学,复读了两年。父母很早之前就离婚了,她的弟弟跟着父亲,她跟着母亲。第三次备战艺考时她母亲自杀了,吊死在卧室的吊灯旁,没有遗书。她不知道为什么早上还微笑着送她出门的母亲晚上回到家就成了跟椅子风扇一样的死物。她不知道。她放弃了考试,在那酒吧里做调酒师学徒。那一年也是这一年,她十九岁。在酒吧忙活不过两个多月,被指示跟着我去找人送信。

她把咖啡喝完。

她想了想,说,我能再要一杯什么东西吗?

当然可以,当然。

她招手,于是服务员快步走来。那名女服务员或许已经三十五岁了,或许三十二,谁知道呢。可是,说来好笑,每当我在心中像估摸着历史在时间长河之上的细微跨越一样去估摸每个没有在享受生活的女人的年龄时,我总会短暂忘却关于自我年龄的几乎一切有关记忆。我眨眨眼,我四十五岁了,我想。

不,我才二十四岁,我正看着夏树用左手食指指向她面前的马克杯,张开嘴巴,还未吐露片刻声息就被那服务员占了先机:

“是要续杯对吗?”

夏树顿了一顿,“是的。”她说。

服务员重新端上咖啡并离开之前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而在那之后,她开始讲起她的两只橘猫。她讲她如何如何请教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中恰好懂得养猫事宜的一位,讲如何如何在兽医那儿买便宜而管用的去虱子的要,又如何如何小心翼翼地按住猫的脖子尽力精准的滴在指定的脖颈的正中央;讲如何如何在骑车买屠格涅夫的回程途中注意到路边无人问津的沙丘,又如何如何像做贼一样用手将沙子一捧一捧装到那个超市包装用的大而紧实的白色塑料袋里。“不过,”她话锋一转,最便宜的猫粮反而是在兽医那儿,而牛奶的保质期与归属问题也成为了她经济状况的新一轮指向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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